茅臺價格時“寵辱不驚”
陳澤偉
近期,白酒“標桿”飛天茅臺市價有所下跌,又引發(fā)一輪熱議。實際上,這已不是茅臺價格今年的第一次波動。但茅臺價格的每一次波動,都會引起萬眾矚目,議論紛紛。
按理說,市場經(jīng)濟之下,一種商品價格浮動,不管是漲是跌,只要沒有囤積居奇、暗箱操作,那就再正常不過。但茅臺為何價格稍有調整,便坊間嘩然?究其根本,在大眾的眼里,茅臺已不單單是小小一瓶酒,而是一種符號,一種和“三公消費”掛了鉤的符號。
“喝茅臺的很少自己買”,這是當今世像。某研究報告指出,目前茅臺70%~80%的產(chǎn)量用于特供、團購及部分企事業(yè)單位、經(jīng)銷商的供應,只有20%~30%通過專賣店等到達終端市場。
再算筆小賬也能搞得清楚。國家統(tǒng)計局2011年的數(shù)據(jù),城鎮(zhèn)居民人均總收入23979元。一瓶茅臺2000元,就是一個城鎮(zhèn)居民一個月的收入,自掏腰包的老百姓哪個喝得下去?
那么誰在喝茅臺?在百姓看來,大多是有權的、有錢的?,F(xiàn)實中,確有一些官員,拿著公款酒池肉林,“崽賣爺田心不疼”,盡情揮霍。
今年兩會期間,全國政協(xié)委員、中國扶貧開發(fā)協(xié)會執(zhí)行副會長林嘉騋提交了《關于禁止使用公款消費茅臺酒的提案》,提出了立法禁止或者限制政府機關公款采購茅臺酒等4條禁止公款消費茅臺酒的建議。禁止公款消費某種白酒竟然上了政協(xié)提案,這無異于給部分茅臺消費的公款背景作了背書。
有論者還指出,高檔白酒價格高不可攀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公款消費致使市場對價格不敏感。只有嚴控公款吃喝風,才能真正防止高檔白酒價格高企。再一種情形,個人、企業(yè)埋單,用茅臺和官員“勾兌”,酒桌上談的是蠅營狗茍的勾當,交易的是國家人民的利益。被涂上更多色彩的并非只有茅臺,九五至尊煙、江詩丹頓表、愛馬仕皮帶、LV包,這些奢侈品也都時常卷入新聞熱點,遭遇千夫所指。
商品本身何罪之有?老百姓痛恨的并非昂貴的商品,而是痛恨背后那些非正常的消費之人;痛恨“三公”消費屢禁不止,官場招待文化積弊難除,大量公帑隨著酒氣蒸發(fā);痛恨“人民公仆”拿了公權交換了私利,官商勾結、沆瀣一氣。
其實,平民百姓的心思很簡單:勤勞致富,光明正大,喝茅臺悉聽尊便;公款吃喝,官商勾結,喝茅臺決不允許。
茅臺何時能撕下符號的標簽,洗去多余的色彩,回歸純粹的商品屬性,人們殷殷期盼。
敢動真格才能控煙有成
董瑞豐
又到世界無煙日。今年5月31日,是《煙草控制框架公約》在中國生效后迎來的第6個世界無煙日,室內公共場所禁止吸煙的國家規(guī)定出臺也已滿一年。但餐館、車站依然隨處可見“吞云吐霧”的癮君子,足證公約和規(guī)定的效力打了折扣。
控煙何以如此之難?煙民規(guī)模龐大,吸煙社交流行;以吸一手煙“為榮”,不以二手煙傷人“為恥”;國人性格內斂,非煙民“敢怒不敢言”——這些恐怕都是原因。不過,這些原因并非中國獨有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,不妨借鑒一下境外控煙經(jīng)驗。
海外控煙有成效的國家,大抵推行了幾項措施:一是不斷擴大禁煙場所。若在禁煙場所吸煙,有極高概率會被“請”出門或直接被罰款,煙民成為社會“非主流”。
二是提升煙價、警示煙民。政府不斷增加煙草稅,讓高昂的煙價逼迫煙民戒煙。同時立法規(guī)定,必須在煙盒上顯著標明警示圖案。對比國內品牌香煙在海內外的不同包裝,后者簡直“不忍卒吸”。
三是重點“關照”煙草商。政府、媒體、公益組織聯(lián)手,對煙草產(chǎn)業(yè)開展反宣傳、反推銷。煙草廣告自然是嚴格禁止的,打擦邊球也不可以。大家在經(jīng)濟上算了一筆賬:控煙比不控煙更符合全社會的整體利益。
國內控煙沿襲了上述部分套路。平心而論,成效不小。吸煙有害健康的觀念深入人心,越來越多人認可和贊同公共場所禁煙。同時,無煙場所不斷擴大,在公共交通工具、電影院、體育館,禁煙令基本得到執(zhí)行。
但在一些地方,尤其是餐館、網(wǎng)吧,“吐云吐霧”者有之,掩鼻側目者有之,善言相勸乃至厲言禁止者卻無。這與執(zhí)法不敢動真格有關系。誰是責任人,誰來執(zhí)行,怎么執(zhí)行,倘若起沖突如何處理解決,細則都不完備。說到底,制止吸煙有沒有人“撐腰”?部分城市對此又專門立法,實施效果尚有待觀察。
對煙草行業(yè)也要敢動真格。煙草企業(yè)打擦邊球做廣告的苗頭要遏制;以科研之名反控煙之道而行的行為,要廣而告之;一些地方農戶寄望烤煙種植而脫貧致富,則要考慮如何合理補償、如何產(chǎn)業(yè)替代;部分地方政府依賴“煙草財政”,也要有規(guī)劃地引導產(chǎn)業(yè)結構調整。
從海外經(jīng)驗來看,控煙“非不能也”。只是當下有一個誤區(qū),以為天下大事可心憂者繁多,禁煙控煙才多大事,扯出大旗說說也罷,真要花成本下功夫去做,卻大可不必。須知,大事小事本是辯證,提升公民素質、倡導科學新生活,不僅同所謂“大事”并行不悖,與我民生國運亦善莫大焉。
西方做法別有用心
廖百智
5月25至26日,敘利亞中部霍姆斯省小鎮(zhèn)胡拉爆發(fā)慘案,包括70余名婦女兒童在內的逾百平民被殺。聯(lián)合國安理會通過聲明強烈譴責,美、法、英等8國5月29日宣布驅逐敘外交官,法新任總統(tǒng)奧朗德稱不排除軍事選項,巴沙爾政權壓力大增。
但西方國家委實操之過急。
一是事實真相尚未水落石出。慘案與敘動蕩以來多次平民遭屠戮案件類似,政府與反對派各執(zhí)一詞,互指對方為禍首。聯(lián)合國人權事務最高專員署經(jīng)實地調查,也僅稱死者中20余人亡于大炮坦克,其余均死于近距離槍決,但到底何人所為還“需進一步確認”,即聯(lián)合國并未將“屎盆子”扣在敘政府頭上。
二是西方指責沒有依據(jù)。據(jù)悉,僅有目擊者稱慘案是親政府的武裝組織所為,但“目擊者”一詞幾乎是利比亞戰(zhàn)爭前期西方媒體最大的信息來源。聯(lián)合國制裁利比亞的1970號決議的出臺,就是因為有“目擊者”在匿名電話中稱,卡扎菲去年2月21日用軍機轟炸了綠色廣場上的示威民眾,但時至今日它仍是一樁無頭公案。巴沙爾也稱“敗給了西方的輿論戰(zhàn)”。
三是西方做法別有用心。未獲切實證據(jù)即迫不及待地采取敵視行動,只能讓人懷疑其動機不純。事實上,因為與伊朗和真主黨關系密切,敘利亞一直被美歐等西方國家視為“眼中釘”,推翻巴沙爾政府是其不變目標。他們對俄中等和平力量無可奈何,對安南的調停努力冷眼旁觀,對敘政府開啟的政治進程視而不見,如今看到“機會”自然趕緊跳了出來。
不過,敘危機還未走進死胡同,各方仍有努力空間。
一是安南沒有放棄調解。二是各方未到“攤牌”時刻。反對派還是“阿斗”,領導層內訌、分裂不斷,令西方國家頭疼;巴沙爾仍獲軍隊效忠,至今未有大規(guī)模倒戈;西方國家有心無力,囿于國內政治、經(jīng)濟形勢難以再次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軍事威脅純屬“虛張聲勢”。三是俄中力促政治解決。
真正有道義感、有責任心的國家都不希望敘重演如今利比亞的亂局,因此,國際社會在敘利亞問題上還需慎重。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兇手、分清責任,并采取相應措施避免類似事件發(fā)生;安南的和平計劃來之不易,各方不應輕易放棄;敘政府應顯示更多誠意,積極配合國際社會調查,當前情況下,任何單方查證都已無法取信于人,身正不怕影子斜,出言反對只能讓人懷疑“有鬼”。此外,媒體應堅持公信、中立原則,不能昧著良心,或出于政治目的、或為吸引眼球而歪曲報道,不幸的是,類似事件在敘利亞問題上實在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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